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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彼得·巴菲特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遭遇这样的难题:如何抵御各种诱惑和压力,寻找自己的人生志向,以源源不断的激情去追寻梦想。尤其是在外界变幻莫测的当下,对于如何找到自己当走的路,很多人都犹豫不决,徘徊不前……哪怕是家财万贯、世界首富的儿女们也会有同样的困惑。
最近巴菲特的儿子——彼得·巴菲特在《父亲巴菲特教给我的事》这本书中,结合父母对自己的家庭教育和个人成长经验,分享了很多关于金钱和幸福的价值观,也正是基于这些价值观,曾经一度迷茫的他,已在自己热爱的音乐事业中有所成就。
很多人认为,作为巴菲特的儿子,彼得的人生起点很高,没有谋生的压力,自然更容易实现自己的梦想。但现实是,彼得在离开大学后,就开始独立地生活,不仅要负担音乐工作室的开销,还有房贷的压力,和普通年轻人没什么两样,都在为工作和生活不停地打拼。
彼得在《父亲巴菲特教给我的事》一书中谈到,他从父亲身上学到了最重要的做人态度:人生始于何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去往何处。
在这本书中,彼得跟我们分享了该如何度过自 己的一生、如何找到自己该走的路等困扰许多年轻 人甚至中年人的重大问题。本篇文章中,甄选了巴菲 特家族倡导的五个人生信条,希望能给当下处于迷 茫中的你带来一些启迪和思考。
崇尚工作本身, 而非回报
在彼得小的时候,父亲巴菲特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工作。他会花好几个小时待在自己的办公室(父母卧室旁边一间安静的小屋子)研究大量深奥的书籍。
后来才知道,父亲巴菲特研读的内容是类似于《价值线》(ValueLine)、穆迪等机构对数千家公司与其股票所做的详细的数据分析。如果说巴菲特所研究的主题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务实性的内容,那么 他在研究过程中所投入的专注程度可以说更接近于一种玄学。
他的专注力是如此犀利、如此纯粹。毫不夸张地说,巴菲特进入工作状态时,他就像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灵魂超然于外物。他身着日常所穿的卡其布裤子与一件穿旧了的毛衣出现在办公室时,整个空间散发出一种近乎圣洁的沉静感,一种忘我地把自己完全融入手头事物的人才会有的沉静之感。
在巴菲特的工作方式中,是什么让他在漫长的工作时长与令人殚精竭虑的决策面前常年保持着饱满的精神状态?
首要原因在于,他实际上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对巴菲特来说,如今对于彼得自己亦是如此:良好的职业操守就其本质而言,首先在于敢于发现自 我,找到自己热爱的事物,让工作成为一件就算异常艰难,也能让人心生欢喜甚至感受到些许神圣的事。
虽然最终的结果,金钱还是来了。它是对父亲商业智慧的一种证明,令人欣慰。但金钱的收获只是父 亲工作的副产品,是锦上添花。重要的还是工作的实质:去满足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把自己的分析拿到真实世界中去验证,走上发现新价值、开拓新机遇的奇幻旅程。
如果巴菲特以金钱为主要工作目的,他所做的一切会迅速变成乏味的日常行为:一份工作。多年来能 让巴菲特的思维保持敏锐、令他全情投入的,是他在智识上需要迎接的挑战,以及如何在胜败攸关的弈局中落子。对他来说,人生中的这部分内容每天都是新的。
而有的人觉得他们谈论的是职业操守,实际上他们真正谈论的是财富操守。他们声称自己对努力、 自律与毅力怀有崇高的敬意,可这些并非他们真正尊重的品质,他们所尊重的往往是这些品质有可能带来的财富。对他们来说,值得崇尚的是回报,而非过程。
不过父亲巴菲特和彼得认为:崇尚回报而非工作本身的问题在于,回报是个随时可能失去的东西。任何从充满不确定性的经济时期走过来的人对此都深有体会。一个今天还站在人生巅峰的成功人士,只是因为公司破产,而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隔天就可能落得一败涂地。一名杰出的企业家会因为全球市场环境的变化突然就败走麦城。为什么要把自尊赌在我们至今都无法掌控的因素上?那么正确的工作态度应该是怎样的呢?
一种明智的、持久的工作理念不会把重点放在缥缈无常的回报上,而是会放在过程本身,那就是我们对待工作的热情、专注以及对目标的坚定程度。
这是没有人可以从我们身上夺走的东西。
找寻真正的职业宿命
彼得在书中提到:就算我十分喜爱钢琴,就算钢琴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两年后我 却想要停掉自己的钢琴课。
为什么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先从儿时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思考一些更宏观的问题:为什么让年轻人辨认出自己真正喜爱的职业那么难呢?这其中有什么样的阻碍,需要走什么样的必经之路呢?
我想,其中一个艰难之处就在于承认并欣然接受一个职业归宿意味着要为人生的赌注加码。
在生活中的大部分领域中,能达到平均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实际上,处于平均水平有许多好处。它不会让人产生压力,也会把人的预期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对于真正的职业宿命来说,中人之资似乎难承其重。
如果你所求的职业归宿是做一名厨师,在厨房中平平无奇的表现显然不够好。没有一名全心扑在教学事业的老师希望自己只能贡献乏善可陈的课堂表现,也没有一名作家希望自己的创作流于平庸。
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终身的职业使命?
这个问题取决于我们如何定义它。如果说职业使命指的是我们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怀有热情,那么坦白来讲答案就是否定的。在理想世界中,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最大的快乐,并且这个快乐的所在恰好是人们生计的来源。那就是一个乌托邦!而在现实世界中,实际情况却不总是这样。我们可以奋力拼搏在工作中取得成功,也可以努力把自己培养成工作中的行家里手;但不幸的是,这与把工作视为挚爱且在其中找到真正的自我并不是一回事。
不过我想为职业宿命提出一个更为宽泛的定义,一个有可能适用于我们所有人的定义。
我认为职业宿命就是:我们所感受到的一种引力,它把我们拖向一个感觉很对的、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可能会围绕工作或某种职业展开,但也不必一定如此。它带给我们的极致快感是一种一切都对了的感觉,有可能以任何方式出现在我们所选的道路中。
不过我想说的是:无论我们每个人的喜好、才能、性情所交织成的网有多么错综复杂,总有各种因素——至少是某些最重要的因素——会在某些交汇点重合。
我们如果足够有耐心,愿意把思路打开,最好还 能再有一点点运气,终将找到通往那个交汇点的路,那正是我们真正的职业宿命所在之处,等着我们前去认领。
既要找寻, 也要创造
找到真正符合心意的职业归宿是我们在打造自己想要的生活时一个巨大的里程碑。不过这只是第一步。
为自己换取时间去探索这份职业意味着什么、需要面对什么样的挑战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但这也只是第二步。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一旦找到了自己的职业归宿,我们要拿它怎么办?
彼得在书中指出:从非常务实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我不想再被冠以中西部人的刻板印象 ,也不想再被人以巴菲特之子的身份来看待。
如果我们希望这种命中注定的事业能成为自己赖以为生的手段,而不只是某些兴趣爱好或留待以后去追求的模糊梦想,那么一个简单、严酷的事实就 是我们必须找到能够用它来为我们支付账单的方式。
这就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微妙之处,社会思潮像钟摆一样荡向一边,又荡了回来。我指的是我们应当如何看待“喜欢”做的事与“需要”做的事这两者 间的相互关系,更准确地说,是我们所崇尚的事物与外界愿意为我们买单的事物之间有什么样的复杂关系。
在艰难的时局与看不清未来的年景中,我相信会有人觉得自己的梦想与喜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奢侈。最紧要的事莫过于找到一份工作并保住这个饭碗。虽然这样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但我并不认为它是我们获得幸福与自尊的长久之道。
其实,在此我想传达的理念是“平衡”。
如果我们希望在忠于本心、实现一生使命的同时还能让自己付得起房租,供得起三餐,我们就需要找到那个能让自己的能力、喜好与这个商业世界相交汇的最佳位置。我们需要弄清楚自己真正喜欢做、同时还能让世人认可其价值并愿意为之买单的事是什么。
然而在此我领悟到的另一件事在我看来同样适用于任何领域中的任何一名职场人士:无论一条音乐有多么重要或多么不重要,我必须对它全力以赴, 就好像它是整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点。
首先是要对得起自己。我在前文提到过,当你为了酬劳而做某件事时,存在一种悖论:你卖掉了它,可它依然是你的一部分。如果我应付了事,如果我让自己相信我的贡献并没有什么要紧,那么我不仅是在亏待客户,也是在做有损于自己的事。我交出去的将不会是我尽力而为的结果,就算除了我没有人会注意到,可这世界总归是因为出现了一些有失水准的东西而有所折损。而那件未曾用心雕琢的作品也将会成为一个人挥散不去的难堪。
坚持把自己的工作当成最重要的事来做的第二个原因更具实际意义:这是成为一名专业人士的最佳途径,或许也是唯一途径。
人生就是一所学校,每一份临时活计都是一个学习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的每一次挑战都为我们提供了一次磨炼技能的机会,也让我们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成功的标准,取决于自己
对成功来说,一个有意义、有共鸣的定义一定是因人而异的。我无法定义你的成功由什么构成,更不用说替你决定了;你也无法定义什么对我来说才算成功。对于什么能让自己获得满足,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自己的版本与努力的方向。
与此同时,我们以定义成功为名所做的事——那些让我们更深刻地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真正价值的事——也成了我们成功的一部分。
彼得在《父亲巴菲特教我的事》一书中说:在我二十多岁,已经决定听从音乐对我的召唤,但还没能靠它赚几两纹银的时候,有一天我回到奥马哈看望父母。与父亲聊天的时候,我试着去解释自己的理想、目标以及为此有什么样的计划。实际在某种程度上,我是在借机说给自己听,也是在希望父亲能像一面矫正镜一样,把我那些零零碎碎的想法整理起来,为我映照出一个清晰的画面。
父亲做事一贯如此。他不做任何评判,不给任何明确的建议,只是仔细地听着。有一天,他在走向门口的时候顺便对我说:“彼得,你知道吗,其实咱们做的都是一样的事。音乐是你的画布,伯克希尔是我的画布,我每天都会在上面添上几笔。”
这就是他对我说的全部的话,而这已然足够了。
那是我当日所需的认可,直至今日我依然珍藏于心。我的父亲,一个成功至此的人,会把他所从事的伟业与我所做的事相比。而且不只是相比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把这两件事等同了起来——当然,我指的不是它们在经济上的潜力或对广大世界的影响力,而是它们的存在从根本上来说对于个人的意义。
我们不必用同样的方式来定义成功,不必采用同样的“记分”标准。重要的不是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净回报,而是我们都有过共同的经历,都在各自热爱的事物上一路追寻。
内容摘编自《父亲巴菲特教我的事》,中信出版2023年3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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